“如果不記得,就是不該記得?!彼S意說了一句。
“總之,我是想告訴你,你如今體內(nèi)沒有了那股力量,日后便不用擔心再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也不會…不會…”他明明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卻還是喉嚨一哽。
可這一次,白墨明白他的意思了。
“也不會再記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他看著遲晚晚,雙眸微顫。
“嗯?!边t晚晚緩緩點了頭,“不會再有痛苦,也不會再想起了。”
他吸吸鼻子,又道:“至于你手上那個字,并非皮肉之傷,那是刻在元神上的,連木珠也無法治愈的力量,只有她…”
他一字一句沒什么情緒,可手臂上的傷痕卻一下比過一下的疼。
疼到白墨幾乎要站立不住。
他緊緊捏著自己的手臂,有一瞬間的失魂落魄。
自成年起,整整七千年,他活到現(xiàn)在一半的人生,已經(jīng)習慣了的痛苦,已經(jīng)接受了的宿命,忽然就沒了?真的消失了?
遲晚晚每一句話都在告訴他,以后不會再有痛苦和麻煩,可他一時間竟不能接受,他應(yīng)該開心才對,過去苦求數(shù)千年皆是活在迷霧中,如今終于得以徹底擺脫,可他為何便如被挖空了靈魂一般疼痛起來…
“小墨!”遲晚晚輕輕扶住他,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抿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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