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真有那么一瞬間，他全都想起來了呢？他會做什么？他會說什么？他既是浮生又是白墨，他費(fèi)盡心思，是要證明什么？
白墨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那的確是他這么些年作為白墨的筆跡。
他閉上眼睛，痛苦萬分的猜到了一些事情。
肉身上的痛苦，漸漸的又平復(fù)下去，白墨看著那塊傷疤，不知道它什么時(shí)候會還會發(fā)作，又會有多么疼，他緩緩松開手。
遲晚晚依舊扶著他。
白墨無奈的閉上眼睛，他是一個(gè)相信自己的人，既然是自己做的選擇，那么總有不得不這樣選擇的理由。
沉睡一百二十多年，白墨終于徹底醒了過來。
封啟尚能保持冷靜，忘湫卻是哭紅了眼睛，自她還是一條小蛇起就跟在白墨身邊，這么多年她從未見過他沉睡這么久。
她幾乎不能控制，在白墨把遲晚晚趕出去之后就立刻從虛空中走出來。眼眶紅紅的就撲進(jìn)白墨懷里。這一百多年，她其實(shí)很害怕。
白墨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平復(fù)下來：“這些年你們都做得很好。”
忘湫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她仰頭看著白墨的臉，他們之間明明是那么親近的距離，可她看到他的眼睛，卻又覺得那樣遙遠(yuǎn)。
她松開手，不再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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