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huán)視一眼周圍,沉思幾秒鐘后說:“可以,你們集體退進屋里,我撒手。”
眼鏡男擺擺手,簇擁在他身邊的那幫社會小哥齊齊往店里走,確認他們全進屋以后,我鼓著眼珠子沖被我騎在身上的李蔥白獰笑:“你記住了,這把咱們扯平,往后你如果還沒完沒了,哪怕是追到你中南海,我肯定也給你放血?!?br>
李蔥白慌忙狂點幾下腦袋嘟囔:“不會的,不會的..”
我吐了口唾沫,敏捷的躥起來,拔腿就往街口跑,剛跑出去三四米遠,那幫社會青年“呼啦”一下全沖了出來,一個個拎著鎬把子兇神惡煞一般攆在我身后。
我咬著嘴皮,把吃奶勁兒都快使出來了,玩命的狂奔。
一陣“嗚嗚”的破風聲從我腦后響起,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頸,后背“咚”的一聲悶響,一根鎬把子敲在我脊梁上,差點把我撂翻,我借著慣性往前又躥出去幾步,隨即趔趄的摔倒。
緊跟著六七個人圍上我,手里的鎬把子就跟刨地似的自上而下往我身上招呼,我躺在地上,兩只胳膊條件反射的擋在臉前,雨點一般密集的鎬把“噗噗”落在我身上,疼得我“?。“。 钡膽K嚎。
連續(xù)打了我半分鐘左右,這幫人才喘著粗氣散開,我臉上鮮紅一片,眼睛已經被淌落的鮮血模糊了視線,兩只胳膊更像是租來的一般,又疼又麻,根本使不上半點力氣。
剛才被我嚇的跟狗似的李蔥白剎那間又來了狀態(tài),從一個小伙手里奪過來一根鎬把子,照著我玩命掄了一下,破口大罵:“都起開,我特么今天肯定弄死他!”
我再次抬起胳膊抵擋,胳膊肘被鎬把子擊中,疼的我直接打了個激靈直接坐起來,隨即又慘叫著抱著左胳膊躺在地上,就地滾了幾圈,那種撕心裂肺的疼根本沒辦法用語言去形容,我感覺自己的左胳膊好像折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李蔥白橫著臉再次揮舞鎬把往我身上狠敲,邊打邊罵:“躲是吧?我讓你躲...”
起初我還有力氣打滾躲閃,最后被他打的實在沒力氣了,只能認命似的躺在地上,這一刻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暈過去,至少昏迷不會感受到疼。
捶了我五六下后,那個戴眼鏡的青年抻手推開李蔥白,擰著眉頭說:“行了蔥白,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br>
李蔥白上氣不接下氣的吐了口唾沫叫囂:“干死他,我賠錢不就完了!”
“那你慢慢玩吧,我走了!”眼鏡男松開李蔥白,直接轉身朝一臺路虎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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