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雞家,上了老豬的一輛破面包車。
這車之前是老豬他爸開黑車用的,當時在社會上混的那幾年,老豬沒少偷偷開出來,帶著我們干一些小逆不道的混蛋事兒。
五年過去了,沒想到這破車還在服役。
“你哪上班呢?”我先開口說了話。
老豬摁了摁喇叭,破面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前方的一個騎電車的大媽瞥了面包車一眼,沒好氣地罵道,“破車摁什么摁?!?br>
脾氣火爆的老豬居然沒發(fā)火,而是跟我解釋道,“跟我爸一樣,拉私活。”
“子承父業(yè)?”我笑著打趣道。
老豬頗感慨地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跟公雞一樣,去工廠上個班呢?!?br>
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怎么,有難處?”我問道。
其實,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和老豬還有胖子他們疏遠了許多。
在監(jiān)獄最后的這兩三年,他們誰都沒有去看過我,實話說,我有點怨他們。
“我爸,小腦萎縮,走失過好幾次了?!崩县i無奈地笑著,“我得看住他呀,正經(jīng)工廠誰能讓你光請假呢?!?br>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我沒進去之前,我們幾個一起在一家迪廳里給人家看場子,發(fā)了工資后,老豬買的那件滿身都是拉鎖的亮皮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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