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池妄的聲音從耳側(cè)傳過來,因為隔得近,所以放得很輕,莫名有些溫柔。
鬧了半天,現(xiàn)在不怕了吧。也不一定是真的,都是人云亦云,胡編亂造。
耳根子被氣聲掃得發(fā)癢,蘇斂嘴硬道:我什么時候說我怕了,都是你自己在瞎腦補(bǔ)。
看不到表情,池妄聽這語氣都能腦補(bǔ)出一臉煩躁的冷漠,炸了毛似的。
他停頓了幾秒,又說:蘇斂,就算怕鬼,也沒什么可丟人的。我也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覺得你不酷了。裝堅強(qiáng)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其實沒有必要。
他還剩了一句話沒說,有時候,可以多依賴一下別人。
蘇斂沒再說話,感覺心臟被輕輕地刺了一下。
那會兒他跟池妄一起看鬼片的時候,那人也是這樣跟他說的,沒什么可丟人的,反而覺得很可愛。
后來人走了,自己重新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他又裹回了曾經(jīng)那層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封閉在與外隔絕的世界里,誰都走不進(jìn)去。
哪怕是重新回來,再認(rèn)識池妄,因為過于陌生,兩人始終隔著一層霧里看花的距離。
沒有從前的記憶,沒有熟悉的性格,沒有朝夕相處的親昵,一切都是全新的。
但,吊兒郎當(dāng)?shù)某赝?,總是不?jīng)意間撕開那層殼的裂縫,很真誠,讓人覺得很心安。
過了很久,蘇斂悶在被子里,很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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