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除了跪著的殷承祉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崔懷和歐陽三都被他攆走了。
馮殃不禁拉緊了身上的大氅，隨即便又皺緊了眉頭，她竟然怕冷了。
“夫人？”
馮殃暫且按下了心中翻滾的思緒，抬腳走了出去，便見殷承祉跪在哪里，那一臉的胡須讓她不得不相信的確已經(jīng)過了十六年了，十六年了，這對于她來說不算長的時間，對于當(dāng)年的孩子來說，卻是十分漫長，而他……
殷承祉看著她，本來已經(jīng)被寒風(fēng)吹干了的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了，他沒有多余的話，也沒有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只是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回到了那個難過了傷心了便跪在她面前，抱著她雙腿傾訴哭泣的日子，“師父……”
他跪爬地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了手抱住了她的腿，緊緊的，哭著喊著師父，仿佛要把這十六年來的委屈和絕望全都傾訴了出來似得。
泣不成聲。
他等到了，他竟然等到了，在完全絕望了之后，竟然等到了！
第223章誰說不能
十六年。
五千八百四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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