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愁這件事?!闭麄€人癱在床上,裴長卿生無可戀地睜著眼睛唉聲嘆氣“我打了無數(shù)的腹稿然后全都否決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跟他說這件事?!?br>
同樣嘆了口氣,吳樂天也有些煩躁地揉了幾把自己的頭發(fā),隨后把自己拿過來的紙筆都攤開在桌子上,等著裴長卿組織好措辭。
坐起身盤著腿坐在床上,裴長卿駝著背托著腮仿佛像是一幅靜止畫面一樣思考了許久,才斟酌著開口:“阿澤,見信如晤。你應當知道自從我中毒之后,我的眼睛不太舒服看不清事物,這封信是我托人代筆所寫,所以筆跡并非是我的筆跡,還望阿澤不要見怪。不知你們現(xiàn)如今是否已經(jīng)到達四靈山?天氣轉涼還要記得多加衣服。”
“京城內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解決,只剩余最后的收尾工作還未做完,主謀李承乾已被關在監(jiān)察院七處地牢內,太后當場伏誅,秦家軍也基本全部收編,其余與李承乾李云睿之事有所關聯(lián)的官員皆已被扣押在大理寺內等候發(fā)落。萬事皆順,但唯余一件事我不知應當如何與你訴說?!?br>
快速地瀏覽著信紙上的內容,李承澤看著突然中斷的信件,忍不住又重新讀了一遍。
微微皺起眉頭,李承澤的目光在整張紙上上下掃視了幾遍,隨后用指腹輕輕地搓了搓信紙的邊緣,頭也不抬地說道:“這封信是你寫的?”“我只是代筆。”盯著李承澤的臉并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吳樂天聲音平靜的解釋道“所以你想說什么。”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李承澤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抬起頭看向眼前風塵仆仆的吳樂天,慢慢疊好自己手中的信紙:“這封信的下半部分內容也在你手上?!?br>
“但是我現(xiàn)在并不能確定你的狀態(tài)是屬于能看下半部分內容的。”從懷里取出另外一個信封在李承澤面前晃了晃,吳樂天整個人頭一次收斂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神態(tài),面容極為嚴肅地說道“裴長卿跟我說,如果你的狀態(tài)被我判定為暫時無法接受的狀態(tài),那么我會帶著這封信原路返回?!?br>
停頓了幾秒,吳樂天上前一步盯著李承澤的雙眼,聲音低沉一字一頓地說道:“李承澤,你告訴我你能否接受這封信的內容?”
沒有開口反而是同樣直視吳樂天的雙眼,李承澤在把自己的注意力往對方手中的那個信封上分出去了幾秒之后重新拉回來,突然面露游移的神色。欲言又止地看著面容肅穆的吳樂天,李承澤半晌下定決心般地開口問道:“是她的嗎?”
聽到這句問話不禁挪開視線盯著地面看了幾秒,吳樂天直接站在李承澤面前,抬起另外一只手臂在半空中猶豫了幾秒之后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讀懂了吳樂天這個動作的意思,李承澤突然紅了眼眶。撇開頭看著窗框的位置,李承澤張了張口,極為艱難地開口:“真的是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