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決定看還是不看吧?!毖銎痤^又低下頭看了看地面,吳樂天想要再說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一聲嘆息。轉(zhuǎn)過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吳樂天在經(jīng)過矮桌的時候抬手把信封按在桌子上推過去,聲音有些沉重:“我在門口。”
知道李承澤此時需要的并不是同情,吳樂天一直等背著身把門關嚴實了才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臉。
“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吧?!睆街弊呦虮е鴦Φ闹x必安,吳樂天低著頭用腳蹭了蹭地面,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李承澤所在的那間屋子的門上,低聲勸誡“我在門口等著。”
滿臉擔憂地看著緊閉著的門,謝必安看了一眼吳樂天的臉色,又看了看地上被對方用腳蹭出來的一個淺坑,沉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把外面的對話聽了一個大概,李承澤原本挺直的脊背一點點彎了下來,最終跪在桌子前用額頭抵著桌沿的位置,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聲音嘶啞地呢喃:“母妃……”
右手死死地捏著桌沿似乎想要按出幾個指印來,李承澤另外一只手撕扯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
“呵呵,李承乾,呵呵……”
從喉嚨里擠出一連串低笑,李承澤笑的極為詭異而瘋狂,像是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魔鬼一般,渾身顫抖著松開被自己捏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縫的桌子。抬手摸了摸眼角的位置,李承澤以為自己會流淚,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痛到連哭都不會了。
踉蹌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信封跌坐在地上,李承澤盯著上面極為陌生的“阿澤親啟”這四個字,眼前逐漸有些模糊不清。
手指顫抖著想要把信封拆開卻失敗了好幾次,李承澤突然抬手狠狠的把信封摔到地上卻又在下一秒滿臉慌亂地撲過去試圖在它落地之前接住。
“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李承澤顧不得去揉一揉自己磕的紅腫的額頭,努力地伸長手臂去夠不遠處的信封。
抓到信封之后整個人緊繃的身軀瞬間放松下來,李承澤蜷縮在地上把信封貼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冷的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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