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破舊的竹屋里空氣悶熱，盡管風偶爾從編織的墻縫中滲入。角落里的豆油燈發(fā)出昏暗的光，在倚靠在腐朽木墻上的娘美林的影子上搖曳。
三個月大的女嬰小寶在吃完奶后在她膝上熟睡。她的小嘴仍然貼在娘美林如今松弛的左乳頭上，而右乳房卻硬得像烤爐里的石頭。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痛苦；皮膚表面的藍色靜脈在跳動，抑制著想要噴發(fā)的乳汁。
“江偉……”娘美林用沙啞的聲音呼喚，打破了只有夜風嘶嘶聲的寂靜。她朦朧的眼睛注視著剛剛進來的長子。
像往常炎熱的夜晚一樣，江偉那像雕像一樣健壯的身體沒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條看起來有很多補丁的短褲。
“媽，怎么了？您不舒服嗎？”他沙啞地回答，低著頭不敢看，因為此刻母親的上衣敞開著。他只瞥了一眼母親那對巨大的乳房和像西瓜一樣的肚子。
“嗯……媽的乳房還是太滿了。小寶只吃了一點，”娘美林一邊按壓著她那紅腫的右乳房一邊抱怨。乳汁滴落下來，浸濕了炕?！皫汀瓗蛬屛幌?，媽很難受?！?br>
江偉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轉向熟睡的小寶，然后又轉向母親那布滿皺紋的手，正抓著腫脹的乳房。他的記憶飄回到二十年前，那時他還是娘美林懷里的一個紅嬰。如今，他已經長大成人，這提醒著他們之間那道無法言說的鴻溝。
“可是媽……”
“嗯……媽想讓你爸幫忙，但那男人去村長家打牌了，”娘美林說道，她的臉因胸部和肩胛骨傳來的灼熱感而扭曲。冷汗和乳汁的香味混合在那間小屋里。
李芬此時也正在回老家的路上，所以娘美林無法向她的兒媳求助。
江偉沉重地呼吸著，點了點頭。每一步走向炕都感覺有些沉重，仿佛在泥濘的稻田中跋涉。他健壯的身體笨拙地躺在母親身邊，現在他的臉正對著母親。
“快點……”娘美林的呻吟讓江偉迅速俯下身。
娘美林側躺著，嘆了口氣。她腫脹的右乳房懸在江偉的臉前，紅潤的乳頭仍然被乳汁浸濕。母乳的甜香——溫暖而獨特——充滿了他的鼻腔，喚起了他模糊的童年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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