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擺擺手:“那我就畫一個……‘今天的你們’?!?br>
黑板上,粉筆劃過的每一筆,都是我腦海中對這幫孩子的印象:有坐得端正、眼神警覺的;有趴在書本上,似睡非睡的;還有倚在椅背後咬筆頭的、背著手在後門張望的……我沒去追求什麼寫實,只是用線條g勒出一種他們的“神態(tài)”。
他們一開始還笑,後來卻慢慢安靜了下來。
直到我落完最後一筆,有人小聲說:“哇……林老師,你畫得也太像了吧?!边€有人拍起手來:“老師你這像是在偷拍我們靈魂誒。”
那一刻,我沒有講任何“成長”“夢想”的大道理,也沒管他們有沒有背完政治選擇題,只是站在黑板前,看著那群興奮又羞澀的臉龐,心里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滿足。
有些連接,不是靠布置作業(yè)建立的。
而是靠一次畫畫,一次偷偷的共情,一種“不需要解釋”的理解。
我從回憶中慢慢cH0U身出來,像剛從一場綿長又cHa0Sh的夢中醒來,眼前是熟悉的桌游店燈光,和幾個年輕老師的笑鬧聲。蘇婉秋正在為了誰是“狼人”而據(jù)理力爭,林曉晴已經(jīng)笑得倒在桌邊,李然舉著杯無糖可樂一本正經(jīng)地給自己判“Si刑”。
我坐在他們中間,笑不出來也不是不開心,只是那種沉靜還沒徹底褪去。我腦子里還回蕩著家長會的畫面,還有那次意外的班會,和晚自習(xí)那一張張圍著我等我畫畫的學(xué)生臉。
“喂,林嶼,發(fā)什麼呆呢?”李然戳了我一下,“你不是最能演講的嗎?現(xiàn)在讓你發(fā)言都開始走神了?”
我回過神來,剛要說點什麼,蘇婉秋笑著介面:“他在想暑假去哪玩吧?我已經(jīng)打算好第一站去西藏了,逃離教案,逃離中考,逃離備課!”
“你不行,”林曉晴一邊cH0U牌一邊說,“你要是走了,我們狼人殺就少一個總被首刀的。”
李然打著哈欠:“暑假才剛開始說呢,還有整整一個月呢,不如先想想期末考完去哪聚一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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