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但問題是……後面這堆怎麼辦？你讓我把一個在畫紙上畫滿Ai心的人和課代表放一起，我怎麼打分？”
“那你可以評：Ai是永恒的主題，構圖混亂但感情真摯?！崩钊粔男Α?br>
“還有這個，”我又cH0U出一張，“sE塊拼接，線條亂飛，中間寫了個‘煩’字，一整個情緒崩盤的樣子?！蔽覍嵲谙氩怀龊线m的術語形容，“你說他是cH0U象派我也信?！?br>
秦舒寧慢條斯理地翻著：“其實挺正常的——學生不是專業(yè)畫畫的，他們只是第一次試著用視覺去描述情緒?！?br>
“那我真的得一點點評嗎？”我望著眼前那堆如山稿子，真有點頭疼，“再這樣Ga0下去，連語文老師都得來支援?！?br>
“要不你畫一張‘監(jiān)考老師批卷時的心情’放回去？”李然打趣。
我拍了他一下：“你就幸災樂禍吧?！?br>
“不是幸災樂禍，是你這題吧……”他一邊把那張“黑洞之心”推回來，“真挺妙的，妙在它壓根兒沒有答案?！?br>
我愣了下。
秦舒寧開口：“你讓他們用畫去回答一個沒有標準的問題，這其實已經(jīng)是在教他們什麼是‘創(chuàng)作’了?！?br>
她頓了頓：“只是……現(xiàn)在輪到你也要接受，這種創(chuàng)作可能沒有標準的打分方法。”
我看著她，忽然有點明白那種“教學的無力感”從哪兒來——不是你不會教，是你太希望他們給出一個“你能理解”的回饋了。
可美學不總是這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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