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一個你擺好了起點、規(guī)定好了方向就能得滿分的跑道,它是學生心里最私密的一塊角落,而你,要不就是走進去、和他們一起看那點光亮,要不就根本別出這樣的題。
我低頭重新看著那些畫紙,一張張攤開來,不像一場考試,倒像是我收到了幾十封信——
每一個學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說:這是我的今天。
我的心情,我的顏sE,我的線條。
我忽然覺得……也許最難的,不是出題,而是回應他們這份誠意。
於是,我坐下來,把那堆稿子重新分組——表達清晰的,技巧紮實的,情緒真摯的,構圖新穎的……不是非要一個第一,而是告訴他們,每一種努力,都被看到。
李然還在一旁嘀咕:“行吧,師尊,卷王不是白叫的?!?br>
我哼了一聲:“我不只是怒吼天尊,還是閱卷大師?!?br>
秦舒寧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在我身旁輕輕落座,開始一起翻那一摞摞“靈魂畫卷”。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這題出的再麻煩,好像也不算壞事。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只是以“技法標準”去判斷這些作品,那這場考試,就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壓制??扇绻艺嫘恼J為這是他們的表達,那我就該——回應他們。
等我終於把最後一張考卷的評語寫完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jīng)暗了。
李然早在半小時前就拍拍PGU走人,說是“回家研究箭道”。秦舒寧也交代了一句“記得關燈”,帶著自己的批改成果先一步離開。我r0u了r0u有些酸的脖子,原本想著也該回去了,但腦子里卻突然閃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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