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蹦酱豢吭诖策?,抬頭看了看地上端著水盆搭著毛巾的蘇郁,“為什么要來?”
蘇郁:“我……我自然是想你了,怕你出事?!彼垡姷媚酱簧⒅活^絲綢般漆黑的長發(fā),于那一張白玉似的臉龐相映,愈發(fā)分明起來,不禁萬般憐惜道,“大清早就起來,要不還是歇一歇?”
慕椿向來做了虧心事時(shí)就會(huì)格外乖巧些,夜里隨便怎么弄,白日里便是蘇郁哄一句聽一句,可這回?zé)o論蘇郁怎么哄,她都要將這帳算明白。
“怎么?璽暮的話沒傳到?”慕椿道,“她可答應(yīng)了我的,若是她言而無信……”
“當(dāng)然傳到了。”蘇郁是如何也不看出賣銀伶的,只得將事情攬?jiān)谧约荷砩?,笑道,“是我……自作主張?!?br>
慕椿抬眸,冷冷地瞧著她:“是嗎?”
蘇郁剛想點(diǎn)頭,只見慕椿抓起軟枕上的流蘇,忽然向她猛砸過來,蘇郁本著躲了小的就可能會(huì)遭更大的砸的原則,硬生生站在原地,可慕椿被她昨夜折騰到五更才倦怠睡去,今日又起了個(gè)大早,飯尚且來不及用,自然也不見得還有多大力氣,那枕頭便輕飄飄砸在地上,只堪堪碰著了蘇郁鞋尖。
蘇郁忍笑道:“還是你心疼我……”
慕椿直接跳下床來,光著腳踩在地上,蘇郁剛想提醒她套了鞋再說,便看慕椿抄起那枕頭猛砸過來,“誰準(zhǔn)你自作主張的!你知不知道興昔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你要是沒了……”
蘇郁:“那你就守寡了……”
于是蘇郁又挨了更猛烈的一頓捶楚:“你知道!你知道你還來!你就是誠心要看我守寡!你不是好人!”
蘇郁:“我沒有……”
慕椿:“不準(zhǔn)還嘴!”
……“哦?!?br>
慕椿這一通捶罵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往日蘇郁瞧多了她那精明模樣,矜持著一張斯斯文文的小臉兒擺顏色,遭欺負(fù)了也只暗暗報(bào)復(fù),何嘗見她抄著枕頭砸人的樣子?何況慕椿砸著砸著,自己倒委屈起來,活像個(gè)占了便宜還覺得吃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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