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揪著枕頭往蘇郁身上打,蘇郁一邊愣愣地傻笑著一邊挨她的打,覺得這慕椿罵人的樣子可真像炸了毛的小狐貍精,這枕頭砸身上便也不覺得疼。
她正想開口哄兩句,冷不防聽到外頭窗下一聲“哎呦”。
慕椿一愣,紅著眼抹了兩把淚,蘇郁掏出帕子給她,徑自走到窗前。
趙權(quán)來不及捂住趙貴的嘴,只聽一聲,窗子便被推開,頭頂立即叫兩片陰翳籠住。
蘇郁剛想問你們兩個(gè)在作甚,忽然就瞥見墻根下那一排來不及跑路的人。
趙貴還一臉后怕,全然沒發(fā)覺:“慕姐姐可真是母母母母母老虎……唔唔唔唔……”
趙權(quán)一邊捂著趙貴的嘴一邊認(rèn)錯(cuò):“我們錯(cuò)了不該偷聽殿下和慕姐姐吵架!不不不我們什么都沒聽到!”
白芨鎮(zhèn)定自若地站起身,撈著紫苒走開:“那個(gè)……慕姑娘你……繼續(xù),繼續(xù)!注意身體,身體!”
紫苒憤憤不平:“殿下!你怎么能居然任由她打你!果然是狐媚惑主!我來替您教訓(xùn)她!白芨你別拉著我!放我……”
蘇郁扶著額頭嘆息,冷不防瞧見青玦梗著脖子,忍不住問:“你脖子粗什么?”
青玦:“那個(gè)……小人,小人就是路過,什么都沒聽到,沒聽到……那個(gè),慕姑娘……枕頭……絲綢的,有一點(diǎn),小貴?!?br>
一排人的盡頭,乖巧如小貓似的的趙翠翠終于慢吞吞地走過來,一臉擔(dān)憂道:“慕姐姐……老師說你……剛醒,不能……動(dòng)氣,更不能,動(dòng)、動(dòng)粗。”
蘇郁關(guān)上窗,轉(zhuǎn)過身,只見慕椿紅著眼睛,白著小臉兒,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抹眼淚,心中納罕——原來她不在床上的時(shí)候眼淚也這樣多。
蘇郁走過去,洗了帕子給她擦臉,慕椿抽噎兩聲:“恨死你了?!?br>
蘇郁道:“我知道?!彼龂@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慕椿的肩,“我知道你想一個(gè)人殺了她,知道你舍不得教我花那么多人命去打仗,可正是因?yàn)橹?,我才一定要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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