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鎖鏈,冷冷地注視著掙扎爬起的闡丁。他那把刀斷了,人也被震傷,卻還是像一只伏地的狼,不肯罷休地盯著眼前獵物。
可慕椿并不是一只獵物,她不是云雀,也不是鷹,說她是狐貍,也只是在形容她的狡猾罷了。
她才是真正的獵手。
蟄伏在暗處,千瘡百孔極力忍耐,但只要一息尚存,便能一擊即中的獵手。
闡丁握起斷刀,再一次向她劈來,這一次她連躲都沒有躲,只是緩緩地抬起頭,閉上眼,昕聽著嘈雜世界里那最動(dòng)聽的一點(diǎn)聲音。
是蘇郁的馬蹄聲。
一箭穿風(fēng),透骨裂膚,劇痛在肩胛蔓延,很快傳遍了全身。
慕椿的耳鬢有風(fēng)掠過,如同情人溫柔的愛撫。
她笑著,一抬眼就望到了蘇郁,后者將弓挎在背上,搓熱了手掌,從后頸處扶著慕椿的,垂著眼眸,就這樣在馬上親吻了她的眼角。
天光落滿了春意萌發(fā)的綠洲。
璽暮領(lǐng)兵趕來時(shí),便撞見了這樣一副情形,她只能感慨,看來我們玉樽要出一大筆嫁妝了。也合連卻更是感慨道:“這中原皇帝喜歡上個(gè)棘手的女人了。”
蘇郁溫?zé)岬臍庀⒃谒吚p繞著,也調(diào)情著:“想我不想?”
“想……”慕椿羞赧地退了一步,兩條發(fā)辮亂了一些,額間的羽飾輕輕晃了晃,“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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