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有幾個女朋友,”蘇郁芒輕聲在我耳邊道,“可是。。?!?br>
“蘇玫還是個小孩子,”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放在他的唇間,“我信你的?!?br>
“我知道,,”他的茶褐色瞳仁里蕩漾著微光,那縷深情讓我心里為之一動,“我只是怕你傷心。”
“永遠不會。”我微笑著,扶著他的手臂輕輕旋轉(zhuǎn)。年輕的鋼琴家彈起了肖邦的《離別曲》,將那份不舍和牽掛演奏得格外旖旎。月已中天,花園里的點點地?zé)羯l(fā)出柔和的光澤,像是一千個月亮墜到了地上。朦朧月色里,點點流螢像是思念之人的魂魄,悄然在院子里滑行,而那灼灼綻放的榴花,正如如新嫁娘嘴角的吻,明艷不可方物的同時,卻又如此地懷著最真誠的心愿。
曾幾何時,我也曾這樣地挽著別人的手臂,在大街上跳探戈。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一千年,還是一萬年?
我再也不想記得了。于是我微笑著,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吻痕。
那個吻像是一個信號,點燃了他久久未曾釋放的熱情。星河倒灌,月光低垂,身側(cè)大朵的優(yōu)曇花幽幽地放著香氣,那一杯杯搖曳如血的白馬莊正是這其中最美的點綴。一二三,一二三,耳邊的樂隊起勁地嘶吼著,吵得我的頭都要暈掉了?!赡怯钟惺裁搓P(guān)系?我們是萬眾矚目,我們是眾神喧囂。
有花戴,有飯吃,有人可依賴,所謂兩個人的結(jié)合,不就是這樣嗎?可為什么我的心里卻是這樣的空落落,像是有所期待,卻又無法盼望?
等我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樓道里一片漆黑。我狠狠地跺了幾下腳,誰知那感應(yīng)燈就和聾了一樣,絲毫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混蛋物業(yè)。我心里罵道,一邊往上走,一邊盡可能地憑感覺去從一堆雜物里摸鑰匙。待走到門前了,猛地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那里蹲著個黑影。
有鬼!我嚇得連連后退,手機當(dāng)?shù)匾宦曀ぴ诘厣?,依舊亮著的背景照出那黑影的一雙涼鞋,上面還有個水鉆的蝴蝶花。
女鬼?我有些驚疑不定。鬼倒是十分鎮(zhèn)定,見我這個生人靠近,她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趙言妍?”待我看清楚那人的面孔,不由得失聲叫起來,“怎么一個人蹲在這里,你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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