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了。”她淡淡道,完全沒有了平素的那種活潑勁兒。
怎么會?這從她搬出去還不滿一年呢,我記得那個圓圓臉的男孩子,總是臉上帶著幾分羞澀的笑意。他和趙言妍是同學(xué),每次來,趙言妍都是歡天喜地的模樣。在我心里,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對兒,那也必定是她和他。
燈下的趙言妍比以前瘦了很多,一張小臉本就只有巴掌大,這現(xiàn)在更是連兩頰都凹下去了。看來,這次失戀對她打擊不小。
“你還回來住不?”我問她道,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只藍(lán)色的包囊毫無生氣地放在那里。上面的jansport字樣已經(jīng)模糊不清,那還是孫穆然用第一次打工掙的錢給她買的。說是早已放下,其實也還是很難的吧。
她像是不曾聽見我說話似的,只是捧著個茶杯,任憑茗煙四散也不曾啜飲一口。過了許久才輕輕如耳語般,“嗯”了一聲。
“天涯何處無芳草,”見她這樣地沉默,我只好沒話找話,“以后總會,,,”
“你男朋友真好?!彼蝗婚_口了,“趙阿姨說,是他替你買下了這座房子?!?br>
“聽她胡說,”我干笑道,心里暗暗罵前房東的多事,“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他,和我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br>
“他起碼肯為你想?!壁w言妍淡淡道,“孫穆然老家的規(guī)矩是,女方得出陪嫁,而且得是彩禮的兩倍。兩百萬啊,我怎么拿得出那么多?”
“兩百萬?”我一聽就叫起來,“他當(dāng)自個是印度阿三啊,??考迠y吃飯?太過分了!”
“所以就吹了。”她苦笑道,“我媽養(yǎng)我的成本,哪有兩百萬那么多?就算是有,他們也未必給拿——別忘了我還有個弟弟。照孫穆然他媽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拿首付已經(jīng)夠可以了,你兩百萬都拿不出,還結(jié)什么婚?”
“孫穆然就不勸勸?”我氣憤道,“五年的感情,,他也舍得下?”
一聲細(xì)微的嘆息,她舉起杯子把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么苦澀的老君眉,她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是因為哀大莫過于心死嗎?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