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一說,細(xì)想來是有些不對。別的不說,倘若葉景明和許一梵真是什么不共蓋天的死敵,那么,許一梵最好的做法不應(yīng)當(dāng)是把葉景明交給蘇董事,告訴他是他殺了自己親生兒子,然后裝作情非得已地嫁給蘇三嘛?有了這層功勞,她就算闖下天大的亂子,蘇家也只會歡迎。
“我這話你可能不愛聽。”老張同情地望著我,“眼下我有兩個推斷。第一,他倆早就認(rèn)識,不過是在你面前演了一場戲?!?br>
“不用說第二個了?!蔽依淅涞?,“他原本就一直在騙我。”
“是嗎?”他詫異地望了我一眼,“我原本以為你會跳著腳說我鬼扯?!?br>
“這本來就是我愚蠢?!蔽铱嘈Φ?,回想起曾經(jīng)的一切,我只想給自己一巴掌——如果不是我犯蠢,他們怎么會淪落如此。
“謝昭,別太早下結(jié)論?!崩蠌垏@了一口氣,從抽屜里翻出一卷衛(wèi)生紙遞給我,“也許——”
“沒有也許了?!蔽液莺莸啬艘话蜒蹨I,臉上踆掉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會親手把他倆送上絞刑架?!?br>
我終究還是去求了顧懷之,允許我偶爾可以回情報處協(xié)助老張。顧懷之倒是沒什么意見,畢竟我來這里不過是混人頭。
趙言妍卻有些急了?!拔梗彼萌ゲ杷g的工夫,悄悄把我拉到一邊,“你現(xiàn)場值班還沒值夠嗎,人家都是往上走,你倒好,開倒車!”
我搖了搖頭,如果只要我去幫工就能讓那些人都回來,讓我做從前那個無聊澆花的小科員,我寧可天天值班,一輩子都在港口漂泊。
“倒是你,”我拉住她,望著她厚重粉底依舊蓋不住的黑眼圈,“不要太辛苦了。”
她只是淡然一笑,羊脂玉般的雙手在暗色茶盤的映襯下,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顧處做事認(rèn)真,我也得小心點才好。他的仕途,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自己本身的謹(jǐn)慎?!?br>
“怎么說?”想起老張再三讓我小心顧處的話,我心里有些迷惑——同是一個人,這兩個人的評價怎么差別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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