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的工夫,早課估計是都做完了,只有惠覺主持一人在那里口念佛號,默默誦經(jīng)。
我束手站在那里,不敢打擾。只過了一刻鐘的工夫,惠覺才款款起身,雙手合十,向我微微點頭算是做了應(yīng)答。
爐中佛香微薰,還沒等我開口詢問什么化解之道,門外一矮個和尚急沖沖地跑進來,樣子滿是焦急。
“師父!?”他口不擇言地嚷道,?“有人來了!?”
“那便請他進來。?”惠覺好言好氣地回答,?“來往都是客。?”
“可這回這個不一樣!?”矮個和尚急了,他腦門上全是汗,可見剛才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他……”
莫非來了個妖怪不成?我也有些驚異。還沒等矮個和尚回答,一只穿著破草鞋的腳從臺階上跨了進來。
“無量天尊!?”一聲氣宇軒昂的法號聲在門外驟然響起。一個穿灰色道袍的道士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臥槽!我?guī)缀踅谐雎晛?,這家伙是不是走錯片場了?且不論那一句說評書一樣的?“無量天尊?”,就只看他的打扮分明就是個道士嘛。
嘖嘖,這家伙還真有膽量,畫符畫到佛寺來了!
別說是我,就連惠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見此場景,那小沙彌未免有些訕訕的:?“我攔他了,攔不住。?”
道士大概四十來歲,一副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瘦削的臉上顴骨高凸,也不知是臟的還是曬的,皺巴巴的臉皮幾乎要和頭發(fā)一個色了。那身道袍上面的污漬油得發(fā)亮,也不知有多久沒洗了。這家伙倒是厚臉皮,他對這尷尬的氣氛視若未聞,對著我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厚厚包漿的黃牙板。
外面聽見響動,幾個婦女也走了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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