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好像要將這半年都沒有下過的雨一口氣全部傾倒出來。
洛南初蜷縮起身子,聽著這夜幕四合之中淅瀝的雨聲。
周圍都極端的安靜了下來,在這種危機(jī)四伏的夜晚,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鎖,洛南初能聽見的,只有周圍不斷掉下來的雨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她抱著腿蹲在地上,神經(jīng)在這種極端的安靜中敏感到了極致。
她豎起耳朵,不放過一點(diǎn)聲音。
但是沒有。
她聽不到傅庭淵回來的腳步聲。
他不知道把人引哪里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洛南初渾渾噩噩,她蹲在原地甚至產(chǎn)生了幻覺,她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美國,在跟傅庭淵舉行婚禮。
她穿著婚紗偏過頭看到傅庭淵從紅色的地毯那邊緩緩?fù)沁呑吡诉^來,臉上還是獨(dú)屬于他玩世不恭的淺淡輕笑。
她的心因?yàn)榭吹剿?jīng)熟悉的模樣而劇烈抽痛起來,痛得她一下子從幻覺之中清醒過來,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被泡的發(fā)白的手指。
還是這個(gè)雨夜,冰冷而絕望的夜晚,傅庭淵生死未卜,她躲在這里無處可逃。
她不知道傅庭淵如果回不來會怎么樣。
他死了她在這里肯定也活不過幾天。
這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吧。
可是她不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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