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一陣風(fēng)地從馬場席卷來,站在崔徹書房門前,卻猶豫了。
她可以為王娘子減刑的事而奔走,也可以拜托卓青蓮為譚娘子尋一門合適的親事,可她現(xiàn)在站在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是因為章頤是章詡一案的主使,還是為章頤和王應(yīng)兩人的結(jié)局唏噓不已,抑或是,其實她更在意的是崔徹的感受?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點,她怔住了。她憑什么?崔徹一個字就能打發(fā)了她。
崔徹聽到動靜,抬眸看她。
賀初一直沒等到那個“滾”字,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挨著他的肩膀,坐在地板上。
崔徹像這屋內(nèi)幽涼的酒香,而她卻似屋外移來的陽光,似乎很不協(xié)調(diào)。他嗤笑一聲,“不是去馬場了嗎,怎么又來了?”
“陳國公的事,春臺縣縣衙知會了青蓮?!?br>
崔徹眸光陰鷙,“你一路進來,暢通無阻。既無人攔你,也不必通報。底下人到底是怎么當(dāng)差的?這到底是我的宅子,還是你長寧公主的菜園門?”
雖是他的宅子,但也是她的菜園門。心情不好,便借題發(fā)揮,遷怒底下人。賀初撇了撇嘴,“要不我再重新走一遍?先去前廳候著?”
崔徹側(cè)頭看她,唇角漾出一點涼薄的笑意,“再走一遍做什么?靠我這般近,你以為我是什么好人?”
下一秒他才意識到,他距離她是真得近。光影流轉(zhuǎn),他甚至能看見她臉上如嬰孩般透明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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