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敲門聲給寂靜的房間帶來一絲活力。
李訣幾乎是立刻就從那個堆滿零件的小馬扎上彈了起來,動作快得撞到了旁邊的工具箱,發(fā)出一陣“哐啷”的亂響。
他顧不上去扶,幾步跨到門口,深x1了一口氣,才拉開了那扇沉重的鐵門。
門外站著的人,讓他腦子里“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遲映余。
她換下了早上的羊絨裙,穿了一件極薄的水藍sE的絲質(zhì)睡裙,吊帶松松地掛在肩上,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膚。那頭淡金sE的長發(fā)Sh漉漉地披著,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有幾縷貼在她JiNg致的鎖骨和臉頰上。
樓道里昏暗的光線,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水汽里,像一幅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還帶著cHa0氣的名畫。
她肩膀和頭發(fā)上甚至還帶著一些細密的沒有沖g凈的白sE泡沫。
“李訣,”她的聲音b早上聽起來更近,也更軟,像是混著浴室里的水汽,“我房間的淋浴頭壞了,可以幫我看看嗎?”
李訣感覺自己的血Ye都在往一個地方?jīng)_,耳朵里嗡嗡作響。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僵在了那里,像一尊被瞬間石化的雕像。
他看到她抬起眼,那雙琥珀sE的瞳仁在昏暗中,像兩顆被擦亮的寶石,清凌凌地看著他。
然后,她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了他那只無處安放、正微微顫抖的手上。
“你平時修車也這樣嗎?手抖?!?br>
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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