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與河笙幾乎沒說過話的女同學(xué)突然間變得十分熱絡(luò),男孩子們也仿佛一夜長大般變得十分紳士起來。河笙在十幾個人的簇?fù)碇聛淼搅松站蹠龅兀翘焖路鸨娦桥踉掳愠蔀榱诉@場聚會的中心,段小幼這個生日聚會主人甚至都笑瞇瞇地站在一旁心甘情愿地當(dāng)她的陪襯。
“你們先玩,我去一趟洗手間?!焙芋显诒娙斯ЬS中一不小心把自己喝得醉醺醺。
“我陪你去吧。”河笙耳畔響起另外一個女孩的聲音。
“好的,謝謝你。”河笙在去衛(wèi)生間的路途中感覺身體不自覺輕輕搖晃,那女孩見狀便如女仆般十分恭順地伸出胳膊扶穩(wěn)了她。
河笙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洗手時看見那女孩依舊站在門口等候,她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不知為何覺得似曾相識。
“我們認(rèn)識嗎?你好像不是我們班級里的同學(xué)?!焙芋弦苫蟮赝蛘驹陂T口等待的那個陌生女孩。
“河笙,你不認(rèn)得我嗎?如果你不認(rèn)得我,那你總還記得六年前我們在巷子里害死了一個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背著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獨享榮華富貴?”那個女孩的聲音如同窗外嚴(yán)寒天氣一般驟然變冷。
第46章chapter046
何千舟讓鐘叔把家里價格最高昂的車開去送河笙參加聚會,她心中很清楚河笙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一定是為了出風(fēng)頭,既然如此何千舟便最大限度地成全她日漸膨脹的虛榮,助她架起一座風(fēng)光無兩的空中樓閣。
何千舟一直都認(rèn)為人不應(yīng)該貪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河笙似乎從來不懂得這個道理,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執(zhí)著于搶奪,譬如搶奪阿行跟小姨去國外生活的機(jī)會,譬如搶走何千舟手里這枚象征著白家次女身份的家族胸針。
“河笙小姐昨晚在聚會上玩得很開心嗎?”何千舟翌日早上問昨夜晚歸的鐘叔。
“河笙小姐昨天晚上看起來開心極了,她在聚會結(jié)束后盛情邀請幾個同學(xué)一起上車,然后醉醺醺地命令我這個司機(jī)把她們一一送回家里?!辩娛逑蚝吻е蹍R報。
“那么你照做了嗎?”何千舟一邊把玩手里的銀色胸針一邊問鐘叔。
“當(dāng)然,我猜想這是她最后的狂歡。”鐘叔看著何千舟手里的家族胸針冷哼一聲。
鐘文良從十幾歲起就跟隨父母為白家服務(wù),白家人處理問題的方式他太過于了解,無論是白凌羽還是何千舟,她們處理臟東西的時候從來都不經(jīng)自己的手。她們會將蜜蜂活埋在花蜜里,她們會讓金魚溺死在水里,你越是渴望什么,越是依托什么,她們便會利用你的渴望一面為你鋪陳華麗美夢,另一面在冰冷湖底為你深挖來日長眠的墓穴。白家長女的殘忍中歷來總是夾雜著潮濕陰冷的詩意,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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