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靜靜地看著他喝酒,月光將葫蘆上的銅紋反S成淡淡光圈。
她開了口,聲音不高,卻清晰:「為什麼是我?」
老人抬眼看她,沒有急著回答,只將酒葫蘆蓋好,手指輕輕一敲:「嗯?」
「那天你教了我……」阿冷語氣平平,卻能聽出那句話壓了很久,「後來你又來問我,又暗示我——為什麼?」
老人咕嚕喝了一口酒,抹了抹下巴的胡渣,笑得像一只老狐貍:「你覺得為什麼會是你?」
阿冷皺起眉。
她不喜歡這種答非所問的話,把問題拋回來,要她自己找答案。
她沒說話,但臉上那點(diǎn)微妙的不悅,藏都沒藏。
老人一看就懂,撐著膝蓋,放聲大笑:「哈哈——丫頭這個眼神,和老夫認(rèn)識的一位小祖宗真像……」
他笑得前仰後合,酒葫蘆在他手里跟著晃個不停。
但笑著笑著,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咳了一聲,擺出一副半真半假的正經(jīng)模樣:「罪過罪過,老夫這副模樣闖進(jìn)人家府里,還大笑喧嘩,真不合禮數(shù)……讀書人啊,總得記得自己是誰?!?br>
說著,他還作勢朝主院方向拱了拱手,一臉「我知錯了」的滑稽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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