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棲平靜地望著殷承恪,眼底籠罩的暗色愈來愈濃:“最后一遍,松手。”
殷承恪勾唇冷笑,不以為然。
昭懿自小被養(yǎng)在齊妃宮里,受他訓(xùn)誡。小公主那雙手,小時候不知挨過多少回殷承恪的戒尺,被打得很是可憐。小小的人兒,不知在寒冬臘月里被他罰站過多少回。
殷承恪深知自己在皇妹心中形象凜然不可侵犯,十年的時間,三千多個日夜的訓(xùn)誡是一座高大的不可逾越的高山。
皇妹不可能跨越心理上那座高山。
“你不該和皇兄這么說話,應(yīng)該受罰……”殷承恪雙目沉沉注視她,下一瞬,突然噤聲——
他那素來乖順柔弱的皇妹抬手拔下一根簪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扎穿了殷承恪的手!
疼痛一瞬間狠狠貫穿他的全部知覺,殷承恪只覺全身經(jīng)脈在這一刻叫囂著炸開。
長長的金簪刺破出的傷口冒出汩汩鮮血,滴滴答答沿著手腕往下流淌。
殷承恪目眥欲裂,疼出一頭冷汗,含恨望著這個頂著張人畜無害小臉的皇妹。
齊妃陡然瞪大雙眼,撲上來抱住兒子的手,失聲尖叫。
宮殿中霎時亂坐一團,有急著叫御醫(yī)的,有被這場面嚇得驚叫昏厥過去的,有哭天搶地求饒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br>
混亂的人群中,小公主面無表情敷衍了皇兄一句,重新坐回筵席上,平靜地挑選自己喜歡的糕點,旁若無人用起御膳。
齊聿白立于一旁冷笑,笑著笑著,忽然想起自己的境遇也同二皇子一般。都是在昭懿公主手上栽了跟頭的人,誰又比誰高貴呢,頓時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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